飘摇不定的日子
门外的天空灰蒙蒙的,雨声淅淅沥沥,似乎在为暑假即将结束表示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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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自己的两箱重行李从玄关搬上二楼后,我坐在陌生的新房间的桌旁,想起了许多曾经的事。
我,并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。
记忆里,唯一的亲人只有外祖父。家里的人总是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,除了外祖父,外祖母已经不在了。他们总是对外祖父说:“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个灾种是在哪里出生的。”外祖父每次听到时总会摆出一副要抗争到底的表情反驳。后来,亲戚们都不怎么来了,即使是新年这座房子依旧只有我们两人,而外祖父在我每次问他我的父母在哪里时,都会笑眯眯地回答:“长大之后你会知道的。”可现在的我却仍旧没有得到真相。然而,在三年前,同样是在这样一个雨天,外祖父在干完了上午的活后,中午十分疲倦:饭都没有吃就去睡觉了,不过,这次睡觉之后,就没有醒来了。
家里的人们在收拾完一切后,举行了葬礼。但是,我并没在他们脸上看到眼泪,而是,一种我不能理解的微笑。在法庭上分遗产时,正当他们在为另一个房子与钱归谁而争吵时,我拿出了一个小盒子,那是外祖父生前留给我的东西,里面有一卷录像带与一张遗嘱。在大家看完它们后,都咬牙切齿地盯着结尾那一行字:综上所述,以上财产均归为我的外孙子-西园寺秋生所有,他们的面目是那么狰狞。我忍无可忍,便怒视着他们,大吼了一句:“你们眼里只有钱和房子吗!”不知是出于内疚还是什么,他们不再争论,我被允许在这座“理所应当”归他们继承的房子里住了下去,不过,只有三年,初中上完后就要收拾财产搬走,并且,没有任何监护人,我要一个人生活。
没有亲人,没有朋朋友,在日复一日的学习与生活中,我始终沉穿言,即使学习还不错,但是我已然成为了一个总是麻木的人,没有精神,朝气。三年后,在为外祖父最后一次上香,叩头后,我告别了这里,将行李带去了遗嘱中所提到的房子。高中,选择了较近的北鹤院高中,离开了这一座房子,新家到学校步行大概半小时就到了。
在没有温情与关爱的条件下,我长大了。我在桌旁望着窗外的天空,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,我感到十分迷茫。不过,这里开始,应该就是新的生活了。虽然,只有自己一个人………
新的开始
十五岁之前的生活已经在离开的那一刻结束,离开,也许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。不会再去面对那些亲戚的丑恶嘴脸,也不会再能“见到”记忆中的外祖父了。
“但是……也许之后的学习与生活都会更好吧。"我这样想着。北鹤院高中是以自己的分数所选择的一座比较好,离新家最近的学校。据说,当地传闻,在几百年前,德川幕府统治时期,有仙鸟常在学校操场的百年老树停留,憩息于此。于是,在几十年前这所学校成立时,因地处这片区域的北方便取名“北鹤院”。走过学校的走廊,我找到了新的班级,在后排靠窗的倒数第二位。把书包放桌里后,我慵懒地趴在了桌子上。不知什么时候,旁边走来了一个人,我仍在发呆。直到一句话把我叫醒-“你好。”那句话的声音十分温柔,我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男生,他的目光十分柔和,很帅气,正微笑着看着我。我一时竟有些脸红,结巴地回复了一句“你……好。”如果就这样对视,我可能会出汗。好在他只是很普通地笑了一下,便转过了头。
这个人就是我的同桌吧。
今天是上学的第一天,我感受到了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感觉,暖洋洋的,当他把发过来的书递给我时,我的心里有一种悸动。他的举止温柔、细腻,声音如同暖流一般流入我的心底,这种美好的感觉,已经很久没有过了。我很享受这种舒服的感觉,于是我把凳子往右边挪了一点,这样可以离他更近一些。他的身上总是有着充满阳光的感觉,与我的阴郁沉默截然相反,在我不怎么想接近别人,甚至不愿去直视他人的正脸时,我在下课时已经听到有好几个女生在问他是什么名字,畅快聊天了,也许这是他自身的魅力吧。
在我无聊地盯着窗外时,窗外一只白色的蝴蝶飞到了我的指尖上。正当他在看着那只蝴蝶时,我转过头看他,眼神再次地望着窗外,一只白色的蝴蝶飞到了我的食指上,这引起了他的注意,我转头看向他时我们的眼神交汇上了,这令我感到无比羞涩,我便不再看向他,直到下午放学回家,没有说一句话。他的名字是什么着?好像是……神前凪吧。
晚上洗完澡后,我躺在地铺上,思若着这种奇妙的感觉究竟是因为什么。在有了一些倦意后,我闭上了眼睛,以后还会和他同桌一段时间,或许以后迟早会知道的,现在先睡觉吧。今晚十分安详,淡淡的月光照在了枕边,伴随着我,进入梦乡。然而,我并不知道的是,很快我在与他靠近的同时,会卷入因【静默】引发的一系列事件。
或许,他并非一般人。
回家、创可贴与暖意
“明天就是双休日了呢。”凪悠闲地说到。
已经开学五天了,凪每天上学都十分有朝气,他的右眼旁边有一颗泪痣,他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。十分开朗,对我这一陌生的新同桌很好,至少,虽然我仍不怎么主动去说话,我竟然有了一个可以互相记住对方名字的人,我们暂且谈不上是朋友,…也许是朋友。但是我从小到大一直没有过朋友,我对陌生人与朋友的界限十分模胡,不过,现在这样就很好了。
走出校门,想着明天去干些什么,在学校发尘的事.…….我对于明天去干什么一无所知,走过一条条人行道,穿过小巷,没有目的地在街头闲逛着,虽然这是我每天放学后的日常,但是今天的街头在下午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温和,让人想在这里多走一会。又到了一个路口,我看着还有几秒就会变色的红绿灯,丝毫没有意识到周围有认识的人。“灯绿了。”我随口说了一句并缓慢向前走着,旁边的一辆汽车飞快地奔来,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闯红灯,我没有意识到,就在即将发生惨剧之时。
“危险!”
一个人飞快地奔过来并把我扑倒,车从身边飞过,我被这个人压住的一刻,我闻到了他的锁骨间的奶香味,像是他身体天生就会散发的,我抬眼看去,这个人正是凪。
“你没有受伤吧?”他扶起我问到。
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对刚才那个在有行人时还闯红灯的司机的责骂,看着面前握着我双手的凪,我青涩的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情,完全不知所措,心跳得飞快,我已经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冲昏了头,该不会是……
“你的手指被划伤了,我书包里有创可贴。”
他的话把我拉回了这个世界,在他贴上时,我随口回答到:”谢谢。”“这样吗,你没什么事就好。”他的目光十分真切,认真地看着我,不行,再这样下去我又会和刚才一样的!
我匆忙转过身,准备回家。刚迈出五步,我又听见了凪的说话声:“等一下……”我立刻狂奔向家,十分狼狈,一路上没有回头。一阵冷风吹来,我打了一个喷嚏。总算到家门口了,我刚走过玄关。到客厅的沙发上,撕裂般的头痛让我立刻到在了沙发上,闭上了眼睛。
毫无疑问,我发烧了。而且,家门都没关,家里也没有药物。
……
“他身上的钥匙从口袋掉出来了啊不过,他为什么在我向他说话时慌张地跑走呢?”
就这样回家吗?不,应该把钥匙还给它,即使这是备用钥匙也应该还给他。可是,秋生的家在哪呢……或许老师知道?我拨通了老师的电话,在解释了一番后,老师虽然仍有些疑惑,但还是告诉了我。我觉得我应该走快点了,不然他怎么开门。
“是这里吧。”我站在房门口说。“秋生?你在家吗?”没有人回应。
我走近一点看,房门根本就没有关,我的内心萌生了什么不好的想法,我觉得他也许遇到了什么麻烦,并没有等人,而是直接冲进去。
“必须,快点见到他!”
……
“头好热,没有力气,好难受啊……好像有人来了。”我含糊地说道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我缓缓睁开双眼,啊,是……凪吗。我看向他,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用脸的下半碰了我额头,我能感受到他的嘴唇是紧合的,貌似很急切。“你发烧了吗?”他关切地问到。我点点头。你的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,这可太令人担心了。”他随即伸出胳膊,一手托着上半身腰间,一手托住膝盖,用公主抱的方式将我抱上二楼。我是烧坏脑子了吗,我像小鸟一样依偎着他,脸靠在胸前,甚至把胳膊搭在肩上,凪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啊,如果我当时睁开眼睛,很难想象凪会是什么表情。到了卧室,他缓缓将我放在地铺上,盖上了被子。在我睁开眼睛时,他的双眼间流露出一种心疼的目光,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看过了。他说了一句:“我要去给你买药了,等我一会儿可以吗?我很快就回来。”我简短地回复了一句:“嗯。”他出去了。我不由得在想风为什么会来,怎么找到家里的。不过,家门锁上了,就会安心了很多呢。虽然上次发烧到现在并没过去很久,只有一年多,但是,在外祖父走了后,很久没被别人照顾过了。
“我回来了,你还好吗?”凪关切地问。
我并没有回答,只是看着他。他蹲下身来,将我扶起来,并让我把我的手摊开,我看着他认真的又有些紧张的样子,便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。他将药片放在我的手心上,然后给我一杯热水,示意让我吞下,我慢慢地喝了下去,他已经剥好了一个橘子。突然,他伸出手将我的手往前靠,他将脸上鼻子以下的部分贴在了我的额头上,然后轻轻松开。他似乎感到了十分的安心,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,说到:“没有烧很高呢。”我冒了很多汗,除了体温的原因,还有他刚才的举动,贴得太近了吧!
凪从口袋里掏出了体温计,说道:“不过,还是量一下比较好。”就在他即将把手伸向我的脖领时,我夺过了他的体温计,说道:“这种事情就不麻烦神前同学了,我自己来吧。”他愣愣地看着我,但是下一秒脸上便浮现了一丝淡淡的笑容,他说:"好吧,你自己夹一下它吧。还有,叫我凪就可以啦。”
“啊……那,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秋生。”我有些吞吐地说到。
在我夹好体温计后,我再次躺下,虽说是地铺,多铺了两层躺着也很舒服,并不比床差太多。瓜将两瓣桶子放到了我的嘴边,我张口吃下,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。“好吃。”我应和到。凪的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神情,似乎事情在朝令他满意的方向发展。但是,凪的举动却令我感到有些紧张,凪的动作如同平常一样温柔,我却会因为他的关切而无所适从,我究竟是怎么了啊!反问我自己,我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会不时想起凪的声音,有时还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回想半天,在我将内心的心思在他的面前表现之前,应该先尝试冷静一下。
“哦,对了,凪是怎么找到我家的,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我问到。
“你的钥匙在你跑的时候掉了。”他回答到。“总之……谢谢你。”
“其实,老师那里有班里每一个同学的住址哦。”
“是吗……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向你表示真诚的感谢。”他将身子往前倾,并将他的右手与我的左手交叉并拢,这真的很令人猝不及防,这两个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。
“秋生很渴望从别人身上得到温暖与关怀,所以,这样就够了哦。”
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空气仿佛疑结了,他的声音十分清脆我仿佛听到了回声。我脸红地看着他,好希望这一刻可以定格到永远。他把手从中伸开,而我的手心上的东西正是他捡起来的那把钥匙。
“我先回家了,退烧药怎么吃写包装盒上了,你自己一个人也要按时吃药照顾好自己。”正当他起身准备走出去,在他打开卧室门时。
“等一下!”我大喊到。
他回头看向我,“这个是备用钥匙,我不太需要它,所以,如果凪之后想随时来这里的话,就请收下它吧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他伸手接过了钥匙。
傍晚已经过去,月亮升起。我躺在铺上,随意翻看着手机,不知何时,想起了凪,想起了下午的情景,.…便不由自主地把左手放在嘴边。
今天晚上,窗外的月光格外清亮,天空中闪烁着几颗明星。
……
“他下午发烧的样子,比往常还可爱呢。”秋生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有着他的联系方式。”
“这个就是他吧?好了,加完了,可以睡觉了。”
【齿轮】开始转动
静默
静默
在昨晚,窗外飞进来了一只蝴蝶,是白色的,像是开学第一天飞在窗前,停留在我指尖上的那只。虽然很多白蝴蝶大体样子是差不多的,但是昨晚飞进来的那只却让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,说来也怪,原本因为昨天下午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我,看见它之后却是很快就睡着了。
“但是呢,我遇见了天使…”
我睁开了双眼,吵醒我的是我的电话铃声,放学后茶话会那种令人憧憬的高中生活真是遥不可及啊,现在的高中生活日常可没那么丰富,每天去弹电吉它、喝茶,简直是想都不会去想啊。带着一丝起床气,我懒散地坐起并接通了电话。
“秋生,你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啊啊……?”打电话的是凪,我有些不明所已。
“你不记得吗,你昨天给了我你的电话与钥匙。”
“啊…对的!我是借给你了。”
“你现在退烧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已经给你买好早饭了?我马上就带过去。”
“哎呀这么体贴吗?那谢谢啦”
凪不一会走上来了,正当他开门看见我时,他却突然露出了一些有些惊慌的表情。
……
奇怪?他的脖子怎么也出现了黑点?难道…?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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